她深喘了幾口氣,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力氣根本趨勢不了這笨重的斧頭。
于是她微微晃動身體,用身體的慣性帶動雙臂,繼而帶動斧頭,數次循環後,阮響用慣性,将斧頭砍向了男人的後背。
她的身高讓她無法攻擊男人的頭部和脖子。
好在男人也已經多日沒吃過飽飯,他面朝下倒在了地上,但還沒有咽氣,仍然在掙紮,手指胡亂抓地,雙眼流下的血液浸紅了土地。
阮響丢開斧頭,這次,她終于看清了屋内的情況。
幾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擠在屋内的一角,她們衣不蔽體,其中兩個還挺着詭異的大肚子,她們麻木的看着她,不尖叫,也沒有逃跑的舉動。
骷髅一樣的臉上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。
但阮響知道她們還活着。
起碼她們的胸膛還在起伏。
阮響朝她們走去。
女人們終于有了反應,她們和身邊的人擠在一起,越擠越緊,好像這樣她們就什麼事都能挨過去。
“給我點吃的。”阮響咬破了舌尖,說話很是含糊,“還有水。”
女人們沒有動作,好像她們聽不懂人話。
阮響突然大吼:“快點!”
女人們像是被觸發了什麼開關,她們動作起來,僵硬的攙扶着站起來,其中一個四肢着地,爬到了身前的箱子前——但她沒有打開箱子,而是推開了這個木箱。
木箱下,赫然是一塊能活動的木闆。
阮響看着女人掀開那塊木闆,但底下并不是地窖,而是一個比箱子大的空間。
底下是已經幹癟的小麥和幾個陶罐。
女人掀開木闆後就維持着四肢着地的動作退了回去。
好像這種事她已經重複過千萬次了。
阮響警惕的看着這幾個女人,慢慢走了過去,她蹲在木闆邊上,一邊盯着女人們,一邊單手抓起小麥往嘴裡塞。
她甚至來不及咀嚼,而是一邊吞一邊塞。
直到她再也塞不下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