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之前,燒開的水哪怕放上一整天,依舊溫熱。
“沒想到沙子還能濾水!”牛妞兒大感神奇,“渾水倒進去,出來就幹淨了!”
“響說了,等休息幾天,就帶我們做那個什麼灌、灌什麼系來着?”麥兒坐在火堆旁等水燒好,如今有木炭,燒水也就不那麼奢侈了。
“灌溉系統。”趙宜提醒道。
麥兒點頭:“對對對,她說就累一時,以後澆地隻用将水倒進竹竿裡,它就能自己澆了!不用自己擔着水走來走去。”
大妞:“響怎麼什麼都知道?”
“她看着才不到十歲呢!”
麥兒左右看看,确定阮響不在附近後,她才小聲說:“響不像凡人哩!她手臂上纏着的布,從來沒有取下來過。”
“莊稼老把式不懂的東西她都懂!”
大妞也學着麥兒壓低嗓音說:“響說她不會種地,她連怎麼堆肥都會!爛葉子都能拿來堆肥!”
“俺們以前就是拿尿兌水。”大妞,“人糞不夠用哩!家裡又沒有牛。”
“地主家的牛每回拉了,放牛娃都要把那糞撿回去,不叫俺們撿。”
小麥長了兩三個月,已經很有點正經模樣了。
和阮響不同——阮響懂得多是因為她是統治者,她什麼都得管,就算自己沒有上手做過也必須懂,這樣才不會被手下的人糊弄。
而女人們則是種地長大的,清楚怎麼伺弄莊稼。
兩邊合作起來,小麥就長得很好。
土蛋子已經收割了好幾茬,作為主食被存放在地窖裡。
阮響也試過磨好泡水出澱粉,不過土蛋子的出粉率很低,隻是偶爾弄點澱粉出來做成細粉改善夥食,平時吃的還是粗糙的土蛋子餅。
“你學會使箭了嗎?”麥兒問大妞。
阮響做出了簡單的弓箭,把撿來的野雞都快薅秃了,多虧野雞生命力強悍,到現在都還沒死,可惜是隻公雞,下不了蛋。
偶爾阮響會帶兩個人去樹林裡打獵。
不過除了阮響,其他人的準頭都不好,即便能把箭射出去,也射不準。
唯獨大妞準頭好一點,于是阮響次次進樹林都帶着她。
大妞憨厚地笑了笑,不動聲色地炫耀道:“上回我打了隻野兔!你們都吃了,就是太小,沒二兩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