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崽的母羊不好找。
大妞點點頭,她最近跟着阮響跑上跑下,外加勉強能吃個半飽,人還長高了一些,胳膊和腿上也有了點肌肉。
她們在家時吃的也不一定比現在更好,甚至更差也說不定。
她跟阮響相處時間長,被影響的也更深,她遺憾地說:“我們人太少了。”
阮響近段時間也想解決這個問題。
她們缺人,缺勞動力,現在她們人少,勞動力不足,所有人力都投入到了維持最基礎的生存上。
圈養家畜是不可能的,她們沒有人力再去準備給家畜的口糧,也沒有辦法開墾更多土地,連麻繩,都得女人們熬夜去搓。
她們耗盡力氣,日常消耗才勉強和收獲打平。
為了囤積過冬的物資,阮響還需要讓兩個人持續不斷的燒制木炭。
人力已經被挖掘到了極緻,再也擠不出來了。
但找人并不容易,先不說能不能找到,找到之後,那些人願意聽她的嗎?
這裡有水,有土地,有食物,有青磚,她必須要保證這些吸納進來的人願意聽從她的安排,否則不僅僅是為他人做嫁衣,她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。
在利益和生存資源面前講恩情?
阮響嗤之以鼻,趨利避害是所有動物的本性,她無法從他們身上剝去這種本性,就要想出能利用的辦法。
阮響摸了摸自己的右臂。
這條胳膊,或許還能有點别的作用。
環境越是惡劣,生存越是艱難,人們就越發信仰神佛。
人力無法改變現狀,隻能寄希望于神力。
阮響輕聲說:“總會有辦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