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響歎道:“也不能一味應用威勢。”
“你放心,這幾日将存貨放出來,也叫他們吃上了幾頓腌肉。”牛妞自己都吸了吸口水,“那肉還挺肥。”
馬二在後頭笑道:“是吧?都是第一批出欄的豬,咱自己養的,全都閹得幹淨,喂得也是熟食,果然比以前肥了不少,胰子都做了胰皂,賣出去也換了些錢。”
“喂熟食也少生病。”男人,“豬圈打理得幹淨,豬瘟的影子都不見。”
阮響:“可惜出欄得太慢,雞也是。”
以前她在廢土的時候,豬是半年出欄,雞一個半月就能出。
但在這兒,估計是品種的問題,豬要一年半甚至兩年才能出欄,雞要半年,産量上不去,大批量飼養又沒有那個條件,于是吃肉依舊很奢侈。
她也不知道去哪兒找出欄快長肉多的大白豬。
本地的豬都是黑豬,哪怕閹了,喂了熟食,也不怎麼肥,長得還慢,讓阮響很是頭疼。
待在礦洞裡還不到半小時,馬二他們就有些受不了了,都覺得胸悶頭暈,呼吸困難。
但他們看着那些還在幹活,弓着腰挖礦的工人們,又說不出自己要出去的話。
曾經他們也和這些工人一樣,怎麼才過了幾天好日子,就覺得這是苦了?
要是出去,那也太丢人了!好像自己與這些工人們不同了。
而他們也知道,阮響最恨有人說自己與工人們不同。
作為阮響身邊最親近的人,他們都知道阮響覺得天下萬萬民都一樣,沒有高低貴賤,沒有家世分别,天下人都是人,唯一的區别是工種的區别,但工種又并非不可變。
泥腿子讀書習字後也能成為官吏。
大家小姐隻要靜下心幹活,照樣能成為優秀的女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