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(第1頁)

護衛知道仆從想問什麼,不等他問便說:“與原先的主人奔喪的路上遇到了山匪,主人被殺了,我被阮姐救了,從此投了阮姐門下。”

“在阮姐剿匪以前,這附近的山匪可不少。”女護衛在後頭說,“一座山一個匪窩,哪怕沒山,平地也也能遇到土匪,阮姐剿匪以後,附近可是安生了不少。”

仆從:“壯士們都剿過匪?”

女護衛也去剿匪?

女護衛笑道:“剿不了匪的,也就當不成護衛了!”

“這家夥,頭一回出去的時候都吓尿了!”

前頭的男護衛有些羞惱,但并未反駁,反而說:“阮姐說了,許多人頭一回都那樣,殺人又不是殺雞,被吓住是常事!”

女護衛:“我頭回可沒尿。”

仆從聽得入神,腳步慢慢朝前,直到他排到了才回過神來。

他将手裡的鐵盤放在桌面上,桌後的人給他放了兩個雜糧馍馍。

“去那邊打菜,馍馍不夠吃就再過來。”打菜的大媽提醒道,“可不興把馍馍帶走,吃多少拿多少!”

仆從連說:“一定一定。”

他端着鐵盤走到另一邊,還沒看清鐵盤裡的菜,先聞到了香味。

那是他隻在酒樓聞到過的味道,香得仿佛要殺人,平日有足夠的鹹味已算美味,可這裡的菜還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鮮味。

再次将餐盤放下,大盤後的人給他打了一大勺野菜。

平日不怎麼看得上的野菜沾着油花,被炒得變了顔色,聞着隻有油的香氣,沒有水煮出來的苦味。

打菜的人叫他把餐盤往前挪一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