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(第1頁)

百姓則認為這五塊錢的布其實值十塊,她走了以後,他們就能把這布換成銅闆,自己白賺了兩塊的差價。

所以攢錢的并非百姓,而是那些生意人。

他們攢着錢,無非就是等着到了合适的時候去撲買,完成從小販到富商的二級跳。

商人的賭性之大,哪怕他們還隻是小販,就已經敢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了。

“可見這利不能讓啊。”阮響笑着問,“給我來這一手,怎麼隻有她發現了?你們都沒發現?”

畢竟那麼多人在工廠裡上班,都應該知道布匹的底價。

她也規定了小販們的售價,小吏會監督,百姓可以舉報。

結果給她來了兩樣售價。

嚴格說來,錢其實還在她手裡,畢竟這些小販最後還是要用這些錢買貨物,隻不過損害的是百姓的利益,而不是她的。

這是朝廷那邊的大商人擅長的東西,壟斷,哄騙,大商人們連城一條線,掐斷小商的路,實現利益的最大化。

朝廷的錢沒有少,于是睜隻眼閉隻眼,但底下的百姓卻窮困潦倒,幾乎要活不下去了。

畢竟朝廷随時都能把大商人們找個由頭逼死,家産充公,商人們的錢就進了官員和皇帝的私庫,至于百姓,與他們何幹?

馬二被吓了一跳,她平時能和阮響說說鬧鬧,但此時是絕不敢的:“縣城裡的人隻有這些,哪些是吏目,哪些是兵,哪些是衙役,他們知道的清清楚楚,想要避開實在容易。”

阮響輕聲說:“可見這個時候,給百姓的讓利,隻會催生出這些亡命之徒。”

必需品的壟斷才會給她帶來發币權。

她壟斷了鹽和糧食,布是她給百姓的讓利。

但這個結果比她想象的還要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