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妞:“這沒法子,那麼多稻種,還要一株株的授粉,人手實在不足。”
阮響想了想:“五年。”
牛妞和周昌一起看向她。
阮響說:“五年時間,我們必須要臨海的村鎮,要有自己的航海船,必須去一趟海外。”
按這個勢頭下去,雜交水稻的成效估計還是不行。
普通農人的産量,按照現在畝産劃分,就是一畝地兩百多斤,這還是老天給面子,一年水調雨順。
雖然阮響給他們提供了堆肥的新方法,提供了更好的種子,但畝産依舊在兩百五十斤上下徘徊,哪怕農先生們又提高一百斤,算下來也就三百多。
在廢土上,同樣單位的畝産都是以公斤計算,甚至以噸。
這樣才能在土地有限的情況下養活基地内的大部分人口。
但也因為隻是養活,所以廢土上的工業,實際是在退化的,甚至每隔幾年就會退到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。
哪怕來年錢陽縣的農人全部種去年的雜交水稻,依舊會留下巨大的糧食缺口。
一個成年人一天就要吃接近一斤米米,這還是往少了算,在油水不足的現在,一個成年女性僅靠鹹菜,一天敞開了都能吃大半斤,甚至和男丁差不多。
一畝地隻能供給一個成人和一個兒童的口糧。
而錢陽縣的人口增長速度已經讓阮響都覺得有些吃力了。
百姓們是質樸的,他們不會想到來了更多人會和他們競争工作崗位,而是認為“這裡有好日子,我要讓家人親戚都過來”。
現在錢陽縣已經過了缺人的階段,許多原本不明顯的問題都逐漸冒出了頭,今年采買冬糧的時候,阮響就掏空了錢袋子。
步子太大的結果,就是阮響必須想方設法去填補漏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