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論氣勢,這樣的人他從未見過。
沒有故作高深,沒有強裝鎮定。
這讓他忍不住問:“阮姐難道真是菩薩轉世嗎?”
阮響:“你看呢?”
周無為:“若你如今年過二十,雖然出奇,卻也并非人力不能為”
說到底,還是阮響的年紀太小了,小到非得給她加個菩薩轉世的名頭,人們才能理解她的不同之處。
阮響:“依我看,周縣令的妻小不必走了,雖說你日後當不成縣令,但我這裡還有許多事需要你做。”
能在這種時代靠科舉晉身,周無為這類人就是當代卷王,卷王最不缺的就是自制力,隻要給他們一根骨頭,他們就能鑽研到死。
阮響需要這類人,兩耳不聞窗外事,能一心鑽研。
周無為終于有些急了:“阮姐這是要反悔?!”
阮響看着他:“你甯願死,都要給皇帝守貞?”
周無為沒說話——他活到如今,隻知道一種活法,如果當真改換門庭,他之後又要靠什麼過活呢?
由阮響帶來的一切都是新的,而他是個舊人。
“我這裡有一本書,剛剛編撰結束。”阮響,“不過我考慮再三,總覺得要再潤色。”
周無為茫然的看着她。
馬二将懷中的書本拿出來,遞給了周無為。
周無為伸手去接。
書皮上的幾個大字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——
《制度與政治》
周無為瞪大雙眼,這是什麼?!這是應當寫出來的東西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