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如她們預料的那般,剛到河中縣,還未推出小炮,河中縣的縣令就帶着手下官吏出城相迎——壽縣那樣有三萬守軍的大縣都被打了個稀巴爛,又知道錢陽縣和清豐縣的縣令都還活着,不必考慮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。
五天後,她們又攻下了正慶。
正慶倒是也有抵抗,不過在城牆被烘爛了一角後也老老實實挂起了降旗。
接下來的太原才是硬仗。
河中正慶都是小縣,原本都沒幾個兵,隻用每縣留下兩百兵丁和一百多的吏目,對人手的損失還不算大。
打太原,能用的士兵還有八千餘人。
太原可比清豐和錢陽加在一起都大,道路也發達得多,雖然這些年因為與遼國的摩擦損失了不少人青壯,逃了不少大族人家。
但也正因如此,讓阮響打下它的難度小了許多。
大軍在距離太原十裡的地方紮營,阮響并不急着打,現在的幹糧還算充足,隻派出先遣營在附近摸點,繪制更精确的輿圖。
先遣營裡有幾個曾經在衙門任職的師爺,繪制輿圖不在話下,就是年紀大了一些,能進先遣營還是阮響給他們開了後門——不過他們最開始對這個後門怨氣很大。
現在倒是因為待遇和饷銀的上漲乖順多了。
這些中年人和年輕人不同,他們的世界觀已經成形了,無論老師教什麼,他們都會在心裡否定,認為自己掌握的才是世間真理,年輕人一無所知。
不過阮響覺得,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信了。
畢竟沒什麼比超出認知的暴力更讓人信服,體制和規則的好處,隻有有強大的暴力背書才有說服力。
大軍駐紮了半個多月,太原也封城封了半個多月。
阮響不想接手一個過度混亂的太原,所以并不禁止商人們運送鹽糧進城。
有商人作為橋梁,阮響也很快跟太原的太守有了聯系,雙方開始書信往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