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商人作為橋梁,阮響也很快跟太原的太守有了聯系,雙方開始書信往來。
隻不過通信對太原太守而言大概很有點難度。
畢竟阮響一直使用的都是簡化字,在現在這個時候,隻有别人适應她,她不會去适應别人。
“看看。”阮響指了指桌上的信紙,“誰說朝廷就沒有識時務的俊傑,這不是來了一個嗎?”
她一路走來,見過的官員不知凡幾,個個不同,但從她的原因全都是因為打不過——被迫從她,然後自己說服自己。
唯獨太原太守在書信中痛陳利害。
周昌順着阮響的指尖看向信上的字,幾息後不由捂住胸口,太原太守文字激昂,條理清晰,字字句句動人心魄。
“隻要我能保證不傷城内百姓一人,将來必要北上讨賊,光複河山,他就從我。”阮響看完後也心潮澎湃,但她很快冷靜下來。
“不妨一信。”阮響說,“信錯了,不過真刀真槍的打一場,信對了,倒是能省去很多麻煩。”
阮響看向周昌:“你來捉刀。”
阮響自己和陳五妹,實在沒什麼文采,而太原太守這樣的人想要打動,靠平鋪直叙可不行。
既然他煽情,那就讓周昌和他對着煽吧。
周昌會意,他笑道:“不瞞阮姐,我還真是有些興緻。”
他都快忘了紙上定山河的豪情了。
畢竟現在回頭再看,不過是不得志的時候紙上談兵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