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秀輕輕的“嗯”了一聲,并未言語。
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,她鼻子酸了。
這還是她第一次出現這種奇怪的情緒。
末世裡的她,哪怕傷得再重,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。
待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的時候,簡秀才發現,張子軒也跟着一起出來了。
“你這是”
“我與你們一道去!”張子軒淡淡的說道。
簡秀想想,反正有牛車不用走路,幹脆将他的輪椅與他一起擡到牛車上面去了
“你怎麼忽然想起與我一起去了?”牛車裡,簡秀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“讓你一個人回去,豈不是又要遭人話柄?”
“這有什麼,你知道的,我根本不在乎。”
“但是我在乎,我不想看到别人讨論你,哪怕隻是想一下都不行。何況,我如今有輪椅,不管是去哪裡,我也方便,對比以前,已經好很多了,想必别人也不會再拿我來議論你些什麼了。”張子軒淡淡的說道。
在老宅的時候,每每知道老劉氏對她打罵時,他的心有多痛,隻有他自己知道。
如今再摸自己的手掌,那裡已經有一層極厚極厚的傷疤。
那些都是因為無法忍受心裡的痛時,指甲掐進去手掌時留下的傷疤了。
簡秀在聽到張子軒的話時,心裡很是錯愕,但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。
沒人知道,其實她的心早就已經柔軟了。
她沒想到,張子軒會想得那麼周到。
連别人用什麼話題來議論自己都已經想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