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。
他到底有多有錢?
“你的意思是開什麼價都可以?”
“由你說了算。”他現在重新抱過來,讓我的頭靠在他的手肘上,然後他盯着我的眼,認認真真的問:“說吧。有什麼就可以說什麼,不用對我客氣。”
“你讓我想想。今天先這樣吧,先休息,有什麼事明天再說。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。”
不是随随便便說出一個數目就可以的,我如何不心動呢?我一樣對他剛剛說的話心動,我也想要錢。如果我手裡有足夠的錢的話,我就可以直接和張建斷掉,不用再維持現在這種讓人一眼看不見頭的生活和關系。
也不用随時都盤算着,要怎麼去把孩子帶大,又要怎麼把這種關系利用好。
可王浩說的話就一定能信嗎?
如果走到一半,他這邊就走不下去了,或者說答應給我的根本就給不到位,那又怎麼辦呢?
一年兩年,或許完全沒大問題。大家都趁着新鮮感還在的時候,責任感也還在。
可終究沒有人能保證穩定得下來。
我确實得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。事關重大,不能随意下決定。
他也贊成我說的好好想一想。我們算得上是很愉悅的相擁而眠。
但後來也不知道我是突然想到什麼還是做夢夢到的,我記得我跟他說讓他第2天醒來,記得把他的摩托車挪一挪。
村裡既然有人開始議論了,那就要注意了。
也不知道他答應沒答應,反正第2天早上我是被一道電話鈴聲吵醒的。
來電人是張健。
從他離開後我們就沒有再通過話。他甚至連一個信息都沒發。我不知道那些事兒之前,我是肯定會主動聯系他,主動問一問他有沒有安全抵達廠裡的。
但現在我不會主動問了。他想和我說我就回一回,他不想和我說,我就等着他把工資寄過來就行。
我也怕聯系後自己的心髒受不了。這也算是一種下意識的心态回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