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,錢是你自己寄的,我沒強求你。你要是覺得你寄多了,我就把你該寄的留下來,其他的給你寄回去。”
“你有病吧?”
“另外你給我聽好了,上次高利貸的事兒是我出面把這個錢給填上的!你也别覺得你拿這麼多回來你虧,真要說虧,也是我虧!
你這隔5000都還差1000,你在牛氣個什麼玩意兒啊?你憑什麼對着我叫嚣?!
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的是四萬,四十萬呢!”
“我”
“請你以後别這麼對我說話,你要是不會好好說可以不說,不說顯得更有個人魅力。就這樣,拜拜!”
電話挂斷。
我好像一點一點變得冷血。以前聽他說這些話,我多多少少心裡會有一些不舒服,更多的是難過吧。
可現在這種難過而痛的感覺已經逐漸變得很淡了。
說實話,如果沒有王浩出現,如果經曆的還沒這麼多,可能我還身在局中。會因為他表現出來的一點點或真或假的改變,會因為兩個孩子,會考慮錢包裡的餘額,就直接原諒了。
但事實是我隻是現在不接他的茬,他就惱羞成怒,這要是原諒了人得有什麼後果?
這就不用想了。
所以某個層次上,雖然現在我和王浩不能每天都相守在一起,但我是由衷感謝他的。
是他讓我掙脫這種思想的束縛,讓我意識到一味的遷就不是長久之計。重點是他能讓我打破必須要遷就的困境。
所以我到鎮上這些時間,并不隻是送兩個小孩讀書,而是穿插在兩條街中,尋找能靠自己生存下來的契機。
我盼望着有一天不用來回穿梭在鄉村和鎮上,不用再種地,養豬。隻需要在鎮上做一些生意就能穩定下來。不再看着銀行卡裡因為外界原因多出來的餘額,也不再每個月心心念念的奢求張健的工資能按時打回,隻需要把精力全都集中在靠自己的生活中來。
我急切的盼望着這一天的到來。
又是一個月過去,小平和李小開已經去貴陽發展了,我的銀行卡中多出來兩筆錢,兩筆都是三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