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這麼安靜的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,原本沉靜無風的心湖不知被什麼東西推動了一下,現在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在往外湧。
我于是一個沒繃住,嗤鼻一笑,這笑有些失控,讓我不得不扭頭,用手擋了一下臉。
緊接着張開雙臂走上去,毫不猶豫的撲到他懷中,和他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。他有力的雙手同樣擱置在我的後腰和我的肩膀,幾乎能容納我整個人、整個身體。
他抱的越來越緊,好像要把我硬生生抱進他的身體中去一般,他的呼吸沉又重,竄入我耳朵時不斷的擠壓着我的耳膜。
他渾身上下每一處脈絡骨骼、每一口呼吸都仿佛會說話,都在向我說明他真真切切的站在我身邊,他真的在一個淩晨時分回來了。
若不是晚間的微風帶着些許涼意,我可能會覺得自己還在做夢。做一個每天晚上經常會夢到的夢。夢裡有他。夢裡的我們也緊擁着彼此,我們自由而又放縱的做我們愛做的事。仿佛全世界隻剩我們倆人。
那是我給自己虛構出來的一個假想世界,是我内心迫切想擁有的世界。
晚風一吹,我的眉心輕動。
整個人終于清醒幾分。
我收攏手指,把他的襯衫都抓出褶皺來,盡量壓平聲音問他:“什麼時候來的?怎麼也不說一聲?”
他卻不答反問:“什麼時候養狗了?”
我們兩人的臉錯開,卻還是大半身子貼在一塊。他的手指輕輕從我下巴過,來到我的臉頰,我的發鬓,最後扣住我的後腦勺。
如果就以這個角度互相靠近,那就是天衣合縫的接吻動作了。
隻是我們兩個人都沒着急親上去。
我揚唇一笑,跟他開玩笑一樣說:“怎麼?難不成你是因為門口有條狗才不敢上去找我的?”
他展顔:“看來你跟我不是一般的有默契。”
“去你的。你這個招數騙騙小孩還行!想騙我?門都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