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征笑了一聲,擡手指道,“大公子直接出去求情,不就好了?”
我?直接?
扶蘇聽罷,遲疑說道,“扶蘇是想的,但是,這是不是不太好?畢竟,父皇不讓我出去,說讓我隻管聽,不能說”
不讓你說就不說?
馮征心說,那你該聽話的時候,怎麼就不聽話呢?
“唉大公子啊”
馮征苦笑一聲,搖頭說道,“那是陛下想看看公子你心中,到底是寬仁更大,還是忠孝更深一分。你直接求,陛下罵你一頓,這事情就解決了。”
我直接求?
然後還得挨罵一頓,事情就解決了?
扶蘇一愣,“長安侯的意思是父皇到底是願意聽我的,還是不願?”
“呵呵”
馮征笑道,“大公子,我就這麼說,當今陛下,不愧是寬仁之主,千古一帝。這是他精心為你準備的事,你何須跑來找我?”
多好的事啊,奈何特麼的你跑了!
你跑啥啊你?
“精心準備?”
還是寬仁?
扶蘇詫異,“父皇專門等着我去求情?”
“那可不是麼?”
馮征說道,“大公子,你父皇素來對大臣們如何?”
“父皇對大臣們,向來恩威并施,但是,卻從未有過如此戮殺殘忍之舉”
“對啊!”
馮征說道,“今天老馮不是,我叔父,當衆算計,那早晚都是能被人知道,瞞得住一時,瞞不住一世。
陛下要是不罰,那百官怎麼看?陛下威嚴何在?所以,陛下不得不罰!
但陛下要是真想懲戒,他有的是辦法,幹嘛非要選這麼一個極端的法子?
他罰我叔父本人豈不更好,饒過我叔父,罰死兩個兒子,隐患大,效率低,還不符合他對大臣一貫的作風!
而且,陛下若是真忍不住,他家宴的時候,早就發作了!當着那麼多人見證豈不更好?還用等到沒人的時候嗎?”
馮征心說,不吹不黑,你這位父皇,他玩剩下的,那都是你夠不着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