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産當天,我意外點開了周铉馬上撤回的鍊接。
裡面是他和另一個女孩上千多張的親密照。
看着我絕望的眼睛,周铉卻無動于衷。
“我和她并沒有真的越界,你不要多想。”
他們的合照确實沒有很露骨。
隻不過是一起工作,吃飯,看電影。
我卻邊看邊掉眼淚,淚水洇濕了枕頭。
“周铉,你和她斷了,我才能安心進産房。”
備孕五年,我吃了一千八百多天藥,才迎來這個孩子。
沒有人能理解,我所承受的痛苦以及期盼。
這時,一個女孩闖進病房,看到我隆起的肚子後馬上轉身。
周铉馬上反應過來,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。
我攥緊他的衣角,“你要是敢走,我就帶着孩子和你離婚!”
回應我的,是周铉不屑地把外套扔在我身上後,決絕的背影。
……
我蜷縮在病床上,宮縮的陣痛像潮水般襲來。
呼吸逐漸變得粗重,病号服也被被汗水浸透,渾身黏糊糊的。
回想第一次胎動時,周铉眼眶發紅,貼着我的肚子說這是他收到過的最珍貴的禮物。
可現在,他的孩子即将出生,他卻連産房的門都沒進。
隻因為那個女孩看到我懷孕心情不好,所以他就掉頭就走?
為了她在這麼重要的時刻,抛下我,抛下即将降臨的生命。
明明半小時前,周铉還在跟我解釋。
“以柔,那小姑娘有妄想症,這些照片隻不過是我在應付她。”
“你安安心心生孩子,這些瑣事我會處理好的。”
周铉是醫科大學的副教授,更是患者評選的十佳醫生。
他向來溫和耐心,從不敷衍病患。
所以我想再信他一次。
顯而易見,我又錯了,錯得徹徹底底。
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,旁邊玻璃映出我蒼白的臉。
手機屏幕突然亮起。
“她吞了安眠藥,我現在必須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