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沉默。
周铉皺了皺眉,轉頭對陳琰說:"快給以柔道歉。"
病房裡安靜得隻剩下點滴聲。
我聽見自己産後虛弱的輕歎。
"周铉,你現在演這一出,不覺得可笑嗎?"
男人沒有回答,隻是輕輕推了陳琰一把。
僵持許久後,陳琰突然上前一步,視線落在我身旁的嬰兒床上。
"這是"
婆婆突然沖進來,整個人都快氣瘋了。
"你個混賬東西!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你老婆孩子!"
聽到産房驚險的過程,周铉臉色變了變,看向我的眼神帶着幾分責備。
"以柔,你明知道自己高齡産婦,為什麼非要情緒激動?這是你我之間的事,為什麼要驚動我媽?"
"還有,你這樣把事情鬧大,讓陳琰以後怎麼安心找我看病?"
聽着他的指責,我胸口發悶。
喉嚨像堵着棉花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"周醫生。"
我啞着嗓子叫他。
"明明是你自己不負責任,現在把一切推到我身上你好意思嗎?"
“難道你在醫院也是像這樣把病人都推給其他人?”
這話直接戳中了周铉的痛點。
他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。
婆婆當着我的面用力拍打兒子。
"現在誰都沒有你老婆孩子重要!你趕緊給以柔跪下認錯!"
"就算是為了病人,你也不能把臨産的妻子一個人扔在醫院啊!"
周铉愣住了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我當然不會直接告訴婆婆他出軌,沒把陳琰發照片的事說出來,已經是我為這段婚姻保留最後的體面了。
而他離開的理由,婆婆自然而然地理解為急診手術。
畢竟他本來就是工作狂。
誰也不會想到,他是為了一個患有妄想症,把他當做丈夫的姑娘,丢下了正在生産的妻子。
周铉臉色由白轉青,最終低聲說了句。
"對不起以柔,我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