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對不起以柔,我"
就在這時,陳琰突然哭着跪了下來。
"對不起姐姐,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周醫生當做自己老公……"
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"你就是那個陳琰?"
眼看婆婆要發火,周铉立即擋在陳琰面前。
"媽,這事不怪她,她有妄想症。"
他護短的姿态太明顯了。
婆婆怎麼都想不到,她這個向來穩重的兒子,在感情上居然這麼糊塗。
她被氣得渾身發抖。
"那以柔怎麼辦?孩子才剛出生啊!"
我靜靜看着嬰兒床裡熟睡的小臉,輕聲說:"離婚吧。"
周铉立刻反對。
"以柔,别說氣話。"
"我答應你,等陳琰病情穩定就讓她去分院,都已經安排好了,你就不要鬧了!"
"你準備讓她去哪兒?"
我無所謂地問他。
"我導師開的私立醫院"
"所以,這意味着你們倆還會經常在一起。"
我平靜地看着他,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心痛。
"那已經是離我最遠的醫院了,她的病隻能在大城市治療,以柔,難道你要逼她去死嗎?"
"她隻是個生病的小姑娘!"
曾經把我捧在手心,連我感冒都要請假的丈夫。
現在站在我的對立面,為一個認識半年的女孩據理力争。
七年的婚姻賭局,我就這樣輸了。
我突然覺得很累。
他舍不得讓陳琰離開他,沒關系,我帶孩子走。第二天,我帶着孩子從醫院回到了家。
嬰兒房裡還貼着星空壁紙,角落堆着沒拆封的尿不濕,牆上挂着我懷孕時拍的孕婦照。
一切都昭示着,這裡本該是幸福溫馨的三口之家。
母親接過熟睡的嬰兒,輕輕拍着我的背。
"囡囡,想清楚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