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馮定當真恬不知恥!”
“帶這麼多家丁打不過一個弱女子,還有臉反咬别人!”
“這,你就有所不知了。那可是楊相的小舅子,平日便做慣了欺男霸女的事兒,隻允許他打别人,别人若是還手,那就是那人的錯!”
“我呸!狗東西!”
有些百姓不明所以,神色疑惑地道,“可那蘇大人乃是金科狀元,天子門生,也能馮定欺負了去?”
有些知道内幕地解釋道:“兄台有所不知,前些日子,蘇狀元惹了陛下震怒,又在朝中樹敵頗多。想必”那人搖了搖頭。
馮定原本被衆人說得心虛,聽到這話,像是被提點了一樣,當即便又理直氣壯了起來,“蘇子衿!今日本官便砸了你這鋪子又如何!?不僅要砸!本官還要你賠償本官萬兩黃金!”
衆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他的寵妾是金子做的麼?竟值萬兩黃金!?”
“你還沒瞧出來麼?他明顯是訛詐來了。”
“那蘇大人又該當如何!?”
王嫣然被氣得雙眸通紅,“我這鋪子賣得是玻璃,又不是黃金,哪來萬兩!?”
馮定得意地一笑,“你家鋪子的玻璃,害了我侍妾的性命。但馮某也不是不近人情之輩,若蘇大人拿不出黃金萬兩,便将鋪子的七成份額歸馮某!”
王嫣然一向愛财,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鋪子,眼前之人,一張嘴便要去了七成,她立刻便怒了,下意識地将手搭在了自己的劍柄之上,蘇子衿輕輕握住她的手腕,示意她冷靜。
她眸光冷冷地瞟向馮定,“敢問馮大人的妾室,如今何在?緻人死亡的兇器,如今又何在?”
“自然是安葬了的!”馮定一挑眉,說道。
“馮大人如此,倒叫蘇某難辦了!這京都之内,哪天不死上幾個人?若人人都如馮大人這般空口白牙的誣陷蘇某,蘇某即便有座金山恐怕也是不夠賠的!”
馮定眼中閃了閃,招來一旁的小厮低語了幾句,小厮點頭哈腰地應了幾下,便轉頭跑走了。
馮定的目光這才又轉向蘇子衿,“既然蘇大人不見棺材不落淚,那便勞動一下愛妾的屍身又如何?到時蘇大人可不要反悔!要麼交出黃金萬兩,要麼劃出七成收益歸馮某。”
“馮大人安心,若愛妾之死,确是本店的過錯,本店自當負責!”
在等待的過程當中,蘇子衿讓下人們将店鋪拾掇整齊了,該上架的商品重新上架,該接待客人,照常接待客人。最後蘇子衿還讓掌櫃的統計了自己店鋪的損失。
馮定起初一臉不屑地瞧着蘇子衿等人忙活,到了後來,心底漸漸生出了幾分不安。
蘇子衿讓掌櫃的計算損失做甚?
還是照着出售銀兩計算的。
莫非蘇子衿還有靠山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