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贊同周逸之的做法,但是她能理解。畢竟周逸之需要考慮的,從來都不是隻有自己。
而她,隻能祝他自求多福了。
“知曉的。”
蘇子衿點點頭,并未再多說。
曾經周逸之總是吵吵鬧鬧說個不停,如今卻變得沉默寡言了。
兩人相對無言,一會兒下人端來酒菜,周逸之悶頭開喝,蘇子衿也沒勸他。
她像第一次約酒時那般,靜靜地給他倒酒。
他喝一杯,她倒一杯。
周逸之卻沒有曾經那般灑脫。
他知道,他們和曾經不一樣了!
以前他能夠和蘇子衿暢所欲言,那是因為二人都是皇帝的一脈。
或許說,那次是他故意拉攏蘇子衿投靠皇帝的。
蘇子衿确實如他所願那般,投靠了皇帝。
但他卻不一樣了!
從他與相國小姐定親的那一刻,他便跟他不同了!至少他不純粹了!
周逸之心底充滿了背叛戰友的愧疚感。
蘇子衿心底倒是淡淡地。
她理解周逸之,受家族供養,受家族托舉,家族需要他時,他也必須挺身而出。
這世間的一切,其實早在暗中标好了價碼。
“蘇兄!那日我看到了東廣陵!他沒死!”
周逸之也許是喝多了,一說話便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