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!”曾華池的手一抖,“你竟是我師弟的學生?”
蘇子衿也是神色一怔,“老師并未與子衿提過師門之事,子衿并不知曉。”
在原主的記憶中,嵇清疏确實沒有提到過師門。
“哎。”曾華池沉默了半響,才道,“師弟,他現今如何了?”
“子衿去年下山以備會試。老師說,若得以高中,便不必上山了。從那之後,子衿便未見過老師了,但書信往來尚好。”
“師弟還沒有忘記當年之事啊。不過,他既然能收學生,想必也是開解了許多。”曾華池點點頭。
當年什麼事?
蘇子衿回憶着嵇清疏猶如谪仙般清冷絕塵之姿,又想起傳言中嵇清疏好男風之事。她立刻腦補出了一個大瓜。
可是曾華池似乎并不想多說,他伸手拿起蘇子衿的錦盒,将眼鏡取了出來,“既然是師侄所贈,老夫便不可再推辭了,師侄喜歡老夫字畫,老夫改日送去一副。”
胡老也沒想到蘇子衿和曾華池竟師出同門,見曾華池同意收下眼鏡,當即便道:“老曾快帶上,讓老夫和你師侄瞧上一瞧。”
“是啊,曾師叔。且戴上試試,若有不适之處,也好拿去改改。”
在蘇子衿和胡老的催促聲中,曾華池戴上眼鏡,頓時眸色一亮,常年朦朦胧胧地世界一瞬間變得清晰了。
“妙妙妙。此物當真神妙!”他驚歎了一聲。
“那當然。”有經驗的胡老當即便說起了戴眼鏡的好處。
當胡老說起眼鏡是蘇子衿所發明時,曾華池又是一陣感歎,直說蘇子衿心思靈巧,替他等光耀了門楣。
三人飲了幾杯酒,賓主盡歡,蘇子衿适時提出告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