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瓷佯裝生怒,拂開蕭執的手,憤憤道:“三公子究竟想如何,側妃之位是你親口所應允的。我們之間并無情意,你幾次三番玩弄于我,可是想反悔?”
蕭執譏笑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嗯,後悔了。”
“怎麼辦。”
什麼怎麼辦,蘇瓷這下是真被他氣到了。
如此反複無常,不按常理,日後有機會她絕對要和他斷幹淨!
蘇瓷吸一口氣,平複心情。
“請世子明言。”
蕭執站起身:“玩笑話,别當真。”
他解釋道:“你也知道,我這毒特殊。如你所說,你我之間無情意,相識也不過短短幾日。”
“之所以如此,是為了試探你能不能信。”
他這話倒有幾分真。
不過,蘇瓷知道,他還藏着一些原因沒說。
她看着他: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”
蕭執笑了起來:“說得對。”
“此事是我不對。”
蕭執早就命人收拾好偏房,當晚,蘇瓷便在那住下了。
次日。
蘇瓷早早就起來了,新婚頭日,新婦需拜見公婆。
雖然暫時還沒弄清蕭執和他父親甯王之間的關系,但是既然他沒跟甯王說,她這“新婦”的戲就還得在甯王面前繼續唱下去。
甯王,導緻她蘇家上下蒙冤慘死的罪魁禍首。
真到要以這種身份直面仇人時,蘇瓷險些控制不了情緒。
她在房内獨自靜坐,一遍又一遍地摸着那片“雨過天青”。
直到蕭執派人前來喊她,她才将眼底的殺意一點點隐藏回去。
“待會無論甯王說了什麼,都不用在意。”前往甯王院子的路上,蕭執忽然說道。
蘇瓷面露詫異,問:“世子和王爺?”
王府裡多為甯王的人,她不敢将話說全。
蕭執回道:“嗯,你想的那樣。”
傳言世子與甯王關系極差,蕭執從未喚過甯王父親。其中具體緣由,沒人知道。
可偏生,甯王唯有蕭執一個孩子。兩人之間的關系,衆人揣測不休。
如今蕭執親口承認,這是對蘇瓷來說是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