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蕭執親口承認,這是對蘇瓷來說是好事。
但事實是否如此,還需要她自己求證。
和蕭執一樣,她目前對他也沒什麼信任。
甯王府占地廣,甯王院子和蕭執的院子差不多呈對角,距離遠。
他們走了大約一刻鐘才到。
對于這門婚事,甯王始終保持着排斥嫌惡的心理,見侍從進去通報,蘇瓷原以為他并不會想見她。
沒想到,侍從沒過一會兒就出來回話。
“世子,請。”
仆随主,分明是要讓兩人都進去,卻故意隻喊蕭執,不願喚她尊稱。
侍從看她的眼神也是帶着厭惡,生怕被自己這個“災星”禍害到。
蘇瓷隻覺得好笑。
若真那麼靈驗,她必定以命詛咒,詛咒害她蘇家滿門的甯王等人不得好死,血債血償。
蘇瓷剛想忽略,随蕭執進去。她的手蓦然被人牽住,蕭執帶她轉身返回。
“隻喊我一人,我就和瓷兒回去了。”
侍從連忙追上來攔人:“可王爺——”
蕭執打斷他:“跟他說,我身體不舒服,先走了。”
見他真的動怒,侍從這才彎腰哈笑,讨好道:“是小的嘴笨,說話慢慢吞吞的。”
“王爺也喊了蘇側妃的,還請世子和側妃恕罪。”
說着,狠狠地打了自己幾巴掌。一點力都沒留,侍從臉上迅速紅腫一片。
蕭執冷笑一聲,轉眸看向蘇瓷。
溫聲詢問:“走吧?”
蘇瓷點點頭。
剛進屋,甯王的視線就冷冷掃射過來。
他坐在寬椅上,眼角有幾道細紋,下三白的眼睛看人時,自帶一股氣勢。
蕭執一直牽着蘇瓷的手,他捏了捏手指,低聲說:“不必行禮。”
聲不大,尋常人離遠根本聽不見。
可甯王是習武之人,耳力自然好些。他當場臉黑了一半,拍椅起身,怒斥道:“逆子!”
驚得一衆侍從婢女連忙跪地,生怕牽怒到自身。
三人無聲對立。
場面完全不像是有喜事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