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,小滿為她換藥時,不小心碰到了傷處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。
蕭執聞聲進來,臉色當場就沉了下去,一言不發地盯着小滿。
那眼神尖銳得可以把人捅成篩子,小滿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抖得像篩糠一樣。
“滾出去。”
“再有下次,就不是滾出這個院子這麼簡單了。”
若不是蘇瓷及時開口攔着,小滿怕是真的要被他丢出王府。
自此以後,蕭執院裡上下,人人都知道,蘇側妃是世子爺心尖上的人參果,碰不得,更傷不得。
為了徹底了結此事,他一改往日的低調,将庫房裡壓箱底的奇珍異寶流水似的送入蕭禮的院子,說是為了拜謝父親最終的“高擡貴手”。
就連府中幾位素來與蕭執不睦的姨娘,也得了他着人送來的不菲賞賜。
卧房内,湯藥的味道與清雅的熏香交織。
蕭執日夜守在蘇瓷床邊,親自為她喂藥、擦拭、更換傷處的敷料,動作笨拙卻無比輕柔。
在這方小小的天地裡,兩人之間竟真真切切地添了幾分尋常夫妻間的溫情與缱绻。
一日午後,暖陽透過窗棂灑在榻上,蕭執正細細地為蘇瓷清理着傷口周圍的皮膚。
他忽然握住她那隻完好無損的手,将它貼在自己臉頰上,
指腹輕輕摩挲着她光潔的手背,低聲感慨,“幸好,沒有傷到你的手。”
蘇瓷沒有說話,隻是微微彎起了唇角,回以一抹淺淡的笑意。
這一場劫難到底傷了她的根本,她足足養了兩個月,才能慢慢下地走動幾步。
蘇瓷康複後,就一頭埋進毒瓷制作裡,隻是做了幾樣都不甚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