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(第2頁)

“咔嚓!”是骨頭斷裂的聲音。

“廢了他!”

蕭執看都沒看地上的仇斌一眼,他的目光死死鎖在床上那個衣衫不整、淚流滿面的女人身上,心髒疼得像是要當場裂開。

“是。”平元緊随其後,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皮套,裡面插滿了長短不一的銀針。

他走到仇斌身邊,蹲下身,面無表情地抽出幾根銀針,快如閃電地刺入仇斌周身的大穴。

仇斌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,便渾身癱軟,動彈不得,隻有一雙眼睛驚恐地瞪着,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筋腳筋被一根根挑斷。

武功廢了,人還留着一口氣。

蕭執大步走到床邊,扯下被子将蘇瓷裹住,又用匕首割斷了綁着她手腕的束帶。

手腕一得到自由,蘇瓷便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,猛地撲進蕭執懷裡,雙手死死地環住他的腰,放聲大哭。

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整個人都在發抖,幾乎要背過氣去。

蕭執任由她把眼淚和鼻涕蹭在自己的喜服上。

他一下一下地輕撫着她的後背,像是在安撫一隻受了驚的小獸。

“對不起對不起”蘇瓷的話語支離破碎,埋在他懷裡,聲音含混不清,

“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沒死太好了嗚嗚嗚”

蕭執的心,被她那句“你沒死就好”刺得又酸又疼,幾乎喘不過氣。

他知道,是自己一步步将她逼到了懸崖邊上。

她才選擇用最激烈的方式反抗,選擇破罐子破摔。

他收緊手臂,将懷裡哭得快要昏過去的人抱得更緊了些,下巴抵着她的發頂,聲音沙啞得厲害。

“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,對不起,瓷兒,是我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