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臂很快就酸痛得擡不起來,手指被粗糙的刀柄磨破了皮,滲出血珠。
血珠混着汗水,又痛又黏。
她隻是用布條将手掌胡亂一纏,繼續練習。
這天傍晚,她正對着五十步外的木樁練習。
“咄。”
飛刀釘在木樁邊緣,離紅心差了十萬八千裡。
她抿着唇,從刀囊裡又摸出一柄。
身後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,帶着一股熟悉的龍涎香。蘇瓷沒有回頭。
“手腕用力過猛,洩了準頭。”
蕭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他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,溫熱的胸膛幾乎貼着她的後背。
他伸出手,握住了她執刀的手。
他的手掌寬大而幹燥,帶着一層薄繭,将她的手完全包裹。
“放松,”他低語,“把它當成你身體的一部分。”
他引着她的手臂,調整角度,腰身微微下壓。
“手别抖。”蕭執握着她的手,強迫她穩定下來,他的手腕一動,帶着她的手向前一送。
“咻——”
飛刀破空而出。
“咄!”
正中靶心。
這日傍晚,慕容景處理完手頭的事務,哼着小曲,習慣性地想到蘇瓷的院子裡來坐坐,順便蹭頓香噴噴的晚飯。
剛一進院門,就看到一幅讓他心跳漏了半拍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