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灌了一大口桌上涼透的茶水,這才講起原委。
原來展覽那日臨時決定的試飛,沒來得及彙報。
一架新銳戰機呼嘯着撕裂首都郊區的甯靜長空,其矯健身影瞬間被附近軍區雷達捕捉鎖定。
随後。
戰機竟在密集雷達網中驟然蒸發。
——它如同融化在空氣裡,所有屏幕隻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。
軍方高層震怒。
直接派出小隊,将剛落地的吳振邦和試飛員“請”進了戒備森嚴的軍區指揮部。
“你說這叫什麼事?”
吳振邦攤開手,又是好氣又是好笑,“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!查了半天,身份倒是清了,結果更糟!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屬于科學家的驕傲光芒,随即又被無奈覆蓋。
“那幫穿軍裝的,眼珠子都綠了!揪着我問,那玩意兒到底怎麼回事?他們最先進的雷達,開頭還能看見個影子,後來幹脆連個屁都摸不着了!
他們說,就算是漂亮國最頂級的‘猛禽’,也絕不可能在密集監控下消失得這麼幹淨徹底!
這隐身能力,這速度簡直是見鬼了!”
軍區的熱情如同燎原烈火。
吳振邦成了最珍貴的“教材”,被輪番請去講解、讨論、演示模型,連口水都顧不上喝。
他好歹憑着院裡的緊急事務和外交口的“十萬火急”勉強脫身。
而那位飛行員,則被徹底扣下,成了軍區各技術部門的“香饽饽”。
“我走的時候,”吳振邦搖着頭,嘴角卻忍不住又彎起來,“他們正排着隊,等着聽小陳講駕駛體驗呢。
我看呐,照這架勢下去,我們最好的試飛員,怕是要被他們逼着改行當講師了!
沒個十天半月,别想回來。”
趙明哲聽完,緊繃的肩膀終于松了下來,哭笑不得地揉着太陽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