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明哲聽完，緊繃的肩膀終于松了下來，哭笑不得地揉着太陽穴。
他拉開公文包，抽出一份蓋着鮮紅“絕密”印章的文件，剛要開口說明真正的來意——
“報告！”辦公室門被急促敲響，一個年輕研究員探進頭，滿臉興奮，“吳院，首都軍區急電！技術部幾位首長還有裝備部的領導，帶着一大隊人，已經到咱們院大門口了！說是要現場觀摩學習！”
吳振邦和趙明哲對視一眼，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愕然和一絲“果然如此”的苦笑。
窗外，隐約傳來車隊駛入院區低沉有力的引擎轟鳴聲。
吳振邦臉上那點哭笑不得的神情還沒完全化開。
他撐着扶手剛想起身去應付院門口那撥“不速之客”，手腕卻被趙明哲一把攥住。
“老吳！坐下！”
趙明哲的聲音壓得極低，“那邊讓其他人去擋一擋！我找你，是天上砸下來更要命的事！”
他深吸一口氣，“龍國駐外各使館的電話線，快被燒穿了，就在這三天！
不止電話，三個國家的特使團，連正式照會都沒走全，人已經落地首都機場了！
還有幾個國家的訪問團已經在路上。”
吳振邦剛沾上椅面的身體猛地僵住，不用趙明哲再吐露半個字，他就已經心領神會。
外面那些穿軍裝的是為了它。
這些跨越萬裡大洋、打破外交常規蜂擁而至的，也隻能是為了它！
“都是沖着它來的。”吳振邦的聲音幹澀，替趙明哲說出了結論。
“沒錯！”
趙明哲的語速快得像子彈上膛，他把那份封面鮮紅的“絕密”印章的文件推給吳振邦。
“問題就在這兒！老吳，你跟我交個實底，那架殲擊機，我們多久能把它吃透？多久能拿出解析報告？多久能量産？”
他緊緊盯着吳振邦的眼睛，那裡面沒有絲毫寒暄的餘地，“訂單！老吳，潑天大的訂單！幾十個國家排着隊，訂單總額”
他報出一個足以讓任何人心髒停跳的數字，“足夠覆蓋我們全民醫保未來十年的預算！養老、基建、教育多少窟窿，就指着它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