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家人十年前就不種地了,存那麼多糧食很奇怪。
秦衛東将大缸蓋子全部掀開,拿起一個鋤頭往裡面捅。
很快,最裡面大缸的麥子裡,他碰到了一個袋子。
探手進去,将袋子拽出來,打開後,上百小袋白面出現。
秦衛東打開一袋,能聞到明顯的酸味,加上張雲逍的話,他可以确定,這就是讓人上瘾的白面!
然而這時,上面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。
秦衛東心髒猛地一跳,趕緊關燈,隐藏進黑暗中。
“爸,你怕陳木匠那裝神弄鬼的老頭子做甚?”
郭龍輝的聲音暴戾,坐在地窖蓋旁,狠狠吸了口煙。
“閉嘴!”郭福來帶着深深的忌憚,沉聲道:“你懂個屁!去年在縣城,我親眼見十幾輛虎頭奔,清一色的南方大佬,下車對他畢恭畢敬,這老頭邪乎得很,招惹不起!”
“十幾輛虎頭奔?”郭龍輝夾煙的手抖了一下,百萬豪車在90年代是通天權勢的象征,
“他窩在咱們這鳥不拉屎的牛家村幹什麼?”
“不知道,但應該和秦家不是一路人。”郭福來語氣陰沉,
“還有,秦瘸子那老蔫貨,其實也不像表面那麼簡單”
“人都死了,管他呢!”郭龍輝愣了一下,煩躁地打斷,“孫七原本要抓到了秦衛東了,那小畜生卻跑進了相家兄弟的地盤。”
“我的人都聽到槍聲了,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。”
“草!說起來,相家兄弟生意是真好,隔幾天就會有人開車過來買羊,一車車往外拉。”
“相家兄弟的事,你别摻和,咱們進水不犯河水。”郭福來低喝,“我問你,從秃鷹那邊進貨的事,除了孫七,還有誰知道?”
“沒了,就孫七清楚底細。”郭龍輝愣了一下。
“這是掉腦袋的買賣,第一次做,絕不能出半點纰漏,把這裡看死了!”郭福來厲聲警告。
地窖下的秦衛東心驚肉跳。
陳木匠的背景遠超想象,而郭福來那句關于父親“不簡單”的話,更在他心頭投下重重疑雲。
這時,堂屋門再次被推開。
孫七帶着兩個潑皮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