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七帶着兩個潑皮走了進來。
“郭叔,永财哥的事…節哀。”孫七的聲音帶着疲憊。
郭福來沒理會,扭頭對郭龍輝道:“秦衛東要繼續找,必須确定他死活!”
“知道了。”郭龍輝點了點頭,盯了孫七一眼,“看好東西,出了岔子,别怪老子翻臉!”
屋内短暫沉默。
“跟着龍哥這麼多年,頭回見他發這麼大火”
“親弟弟讓秦衛東那慫貨弄死了,擱誰不瘋?五萬懸賞啊!夠咱們掙十年了!可惜,咱要守在這裡,也不知道輝哥要咱看啥,不會是金條吧。”
“閉嘴!”孫七厲聲呵斥,瞪眼道:“舌頭不想要了?睡覺!”
壯實的馮勝和幹瘦的六子自覺沒趣,噤聲躺下。
見兩人消停,他揉着酸痛的肩頸,躺倒在靠地窖口的那張床上。
不知過了多久,粗重的鼾聲、磨牙聲交織響起,規律而沉重。
而躲在地窖裡的秦衛東,心髒已經快跳出嗓子眼了。
黑暗中,時間仿佛凝固。
他蜷縮在角落,每一秒都如同煎熬。
“不能再等了!”
秦衛東心中低吼。
剛入睡階段屬于深度睡眠,這是他唯一的逃生窗口。
他深吸一口氣,沉重的木蓋,被他用手緩慢地向上頂起
“吱——嘎——!”
門軸發出鏽聲,打破死寂。
秦衛東神經緊繃,血液急速沖擊大腦,人僵住,呼吸停滞。
靠地窖門的木闆床上,孫七的鼾聲驟停。
秦衛東死死瞪向上方黑暗,汗水瞬間浸透後心。
終于,鼾聲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