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全帶剛剛系上,車身像利箭一樣迅速開出去。
很久沒有坐過宗聿的副駕,宋青霧後背微微有些冒冷汗,手掌也緊緊攥着安全帶不敢放手。
不知道是不是車慢慢開到山下,速度漸漸變得和緩不少。
宋青霧從緊繃的狀态中微微回過神,低頭悄悄看了眼自己的手機。
“我在前面地鐵站那邊下就好。”
她開口。
宗聿像是根本沒聽見她的話一樣,繼續往前開。
宋青霧知道他的脾氣,沒有再說話,低下頭,視線落在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上。
宗聿的手不是那種斯文修長的手,冷白,筋骨清晰,但骨節和手腕都非常粗,有種野生而勁瘦的力量感。
跟三年前分手時不太一樣,那隻手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了一枚素色的銀圈戒指
宋青霧收回視線,側頭看向車窗外。
路過前方的紅綠燈,車停下。
宋青霧看見一旁的地鐵站,拿起放在腿上的包,
“我就在這邊下。”
她伸手去推車門。
門上了鎖,無法推開。
宋青霧背脊微微繃緊,手握着車門開關,又重複了一遍,
“麻煩開一下車門。”
駕駛座上的人并不說話,車廂密閉而安靜,像囚籠。
打火機的聲音從耳邊響起,伴随着刺鼻凜冽的煙草氣息。
“宋青霧,”
宗聿聲音冷沉而淡漠,像帶着寒光的刃,非要劃破兩人之間虛假的屏障,
“我是不是說過,以後見了我躲着走,再碰着,我弄死你。”
煙霧在車廂裡缭繞,肺部的氧氣好像也被尼古丁浸入變得稀薄。
宋青霧沒有轉身,扣着門把手的指骨有微微的發白。
她記得兩人分手時宗聿說過的話,但已經過去三年。
“我”
宋青霧開口。
“轉過來。”
宗聿盯着她後腦勺烏黑的發絲,懶懶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