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上的荷花池是江南一絕,配上荷花酥邊賞邊品,最為得宜。”
“可咱們府上的荷花知道老太太您思念大爺,竟是昨夜競相開放,勢必要讓大爺也好好欣賞一番。”
“奴婢想着,定是大爺瞧見滿池盛開的荷花,再看着這半開半阖的荷花酥,覺得不應景了!”
穗禾雖是認錯,可言語間并未帶着忐忑,反而帶着笑意,看着讨喜。
“都是奴婢不好,按着規矩炸成老樣子,擾了大爺的雅興。”
“老太太别生氣,奴婢回去就好好炸上一鍋,定不會再出錯了。”
她這話一說完,張媽媽的眼神帶着數不清的緊張,生怕老太太覺得她油嘴滑舌。
大太太安氏笑了一聲,輕聲細語道:“她手藝好,我平日裡就喜歡她做的。”
陸瑾晏挑眉,倒是沒想到穗禾膽子這麼大,竟敢扯出他來狡辯一通。
陸瑾澤從安氏下首起身,來到陸瑾晏身邊就端走那碟荷花酥。
“大哥這是京城待久了,瞧不上咱江南的點心了。”
“大哥不吃,弟弟我可笑納了。”
“要知道,平日府裡都難得做一次呢!”
他這話說得夾槍帶棍,安氏立刻給他使了個眼神。
“澤哥,好好說話!”
陸瑾澤毫不在意地聳聳肩,三兩下就吃完一個荷花酥。
随後他得意地看着陸瑾晏,輕哼了一聲。
“行了,都是兄弟。”老太太不在意地擺擺手。
“我待澤哥和晏哥都是一樣的,你這麼小心,像我會罰澤哥似的!”
安氏立刻起身福禮,“是兒媳的不是。”
張媽媽看準時機,笑着說:“老太太一片誠心感動觀音大士,特意降下一場仙露。”
“否則這荷花怎麼就開了半池了?”
她笑得讨喜,又說了老太太最愛聽的話,自然哄的老太太臉上多了些喜色。
“倒是沒發現,你這嘴和手一樣巧。”
老太太虛空點了點張媽媽,就讓連翹去取賞錢了。
“先前的罰算了,日後可得用心伺候。”
“至于你,”老太太眯起眼睛,看了看跪在中央的穗禾。
“奴婢穗禾,大太太院裡的人,平日常在小廚房幫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