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她來說,或許她們的情緒如何,還比不上一顆佛豆來得重要。
等揀完佛豆,穗禾早就精疲力盡。
沉香指使了一個小丫鬟攙扶她回後罩房,她沒有拒絕,不再理會身後的連翹吃人的眼神。
等去淨房梳洗過後,她草草地吃了幾塊帶來的點心了事。
累得狠了,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快沒有了。
秋荻和菀柳這時也回來了,瞧見她後,兩個人聚在一起小心地打量着她。
穗禾擠出個柔和的笑,跟她們打了聲招呼後,就再也支持不住上榻睡着了。
她睡得很沉,自是不知道秋荻和菀柳看了她許久。
兩人嘀咕了半天,也才吹了燈睡下。
這般被兩位爺搶的人物,等她們真的瞧過後,隻覺得不過爾爾。
觀瀾院裡,陸瑾晏梳洗過後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慢慢喝着。
何壽提了一個食盒回來,小心地取出裡面的點心。
“爺,您試一試。”
陸瑾晏拿起一個荷花酥,嘗了一口就扔回了碟子裡。
何壽緊張地問:“小人已吩咐過了,特意讓她們做得沒那麼甜。”
“您若是還覺得甜膩,定是她們不上心了!”
陸瑾晏取過帕子擦了擦手,看向荷花酥的目光十分不悅。
“味道不甜,與你無關。”
何壽忽地福至心靈,明白他在不滿什麼。
“爺,穗禾姑娘她如今在老太太的佛堂伺候。”
“今日的荷花酥不是她做的。”
陸瑾晏擡眸,“佛堂?”
何壽尴尬地笑了,“老太太今日吩咐的,您不在府裡自是不知。”
“老太太說是要磨一磨穗禾姑娘的性子。”
陸瑾晏嗤笑一聲,若是磨平滑了,那也不是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