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蘿和白芷趕緊來勸,一個給大太太順氣,一個給她倒茶。
青蘿生怕兩人有了嫌隙,趕緊解釋,“許是事發突然,穗禾才失了分寸。”
大太太長歎了口氣,“可事發突然,她怎麼随身帶着大漆了?”
“想必瑾成早早地看中莺桃,這丫頭心裡就一直想着怎麼把莺桃拉扯出來。”
“罷了,明日瑾成若是不依不饒,我總得說幾句話,護着她們才是。”
青蘿和白芷對視一眼,終是難以壓下兩人心中的驚濤駭浪。
不過短短一日,竟然徒生如此多的變故。
二爺着實過界,莺桃也着實可憐。
兩人扶着大太太沐浴更衣,許多想說的話都用眼眸交流。
來回之間,兩人都是愁容滿面。
她們都害怕穗禾和莺桃會被責罰。
出了晚香院,穗禾一路小跑來到假山。
她将發髻上的銀簪拔下,緊緊地握在手中,随後悄無聲息地觀察着四周。
在晚香院耽擱了快半個時辰,她也不确定二爺和齊亮還在不在這裡。
先前光線昏暗,她打傷了那兩人,也是擔憂他們将這事嚷嚷開。
畢竟一個主子受傷了,總得找出兇手才是。
可眼下四周十分寂寥,除了不知名的蟲子鳴叫幾聲,穗禾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。
假山外,先前齊亮倒下去的位置果然空無一人。
穗禾走進假山,陸瑾成也不在此處。
她這才放松了下來,狠狠地喘了幾口氣,後背靠在假山上無力地滑坐了下來。
既然府裡沒有動靜,想必陸瑾成也知道這事過于難看,不想宣揚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