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膽大到敢傷人,可又在我眼前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。”
“你說,你内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?”
穗禾敏感地察覺到他說的是傷人,她頓時心下大定,陸瑾晏說她想殺人的話,果然是用來詐她的。
若是她先前支撐不住,将一切都和盤托出,怕是如今這人就要用這一點來要挾她了。
穗禾揚起頭,平靜地注視着陸瑾晏,說出的話更是毫無波瀾。
“大爺,奴婢内裡是何人并不重要,奴婢隻知自己恪盡職守,并無壞了府裡的規矩。”
她對他的問題避而不談,陸瑾晏隻感覺心裡冒出了些火氣。
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,冷冽的語氣讓他成功地看到了她眼眸裡的慌亂。
“你說若是我将那個丫鬟帶回府裡,讓陸瑾成指認一番,你猜他會不會告訴我什麼?”
“又或者是,請府醫給這丫鬟看一看,究竟是何重症要連夜出府?”
穗禾一顆心像是落入了無底洞,先前她有多極力保持鎮定,這會兒因着他的話就有多崩潰。
她看着他冰冷的臉,隻感覺她費盡心機做的事,在他眼裡就像是笑話一樣。
她自以為算無遺策,可在他那兒還是錯漏百出。
她已經拼盡全力了,可他幾句輕飄飄的話,就可以輕易摧毀眼前的一切。
再沒有比這更讓她難受的事了。
穗禾不自覺地紅了眼圈,可她就是強忍着,不讓眼淚掉下來。
這好像是她眼下唯一能做到的事。
“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,與莺桃無關,還請您不要将她帶回府。”
“您既然知道奴婢傷了二爺,那就該知道是二爺先想要強占莺桃!”
穗禾的眼淚欲掉不掉,可就是倔強地看着他,躲也不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