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禾聽了嚴婆子先前那番話,正有些臉紅耳熱。
她也是極認同嚴婆子先前的話,男人果真隻顧自己快活。
不過聽了這番話,她心裡倒是沒有先前那般悲憤了。
穗禾笑了笑,“我沒事,就是想起過去在小廚房守夜的時候了。”
過去,陸府往往年節的時候,會送些自己府裡的點心給來往的人家。
小廚房忙得昏天黑地,她也是來幫過忙的。
嚴婆子仔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,瞧着她手腳發軟,眼眶有些紅,心裡還有什麼不知道的。
這隻怕是在強顔歡笑。
她在心裡歎了口氣,扶着穗禾進了小廚房。
又翻箱倒櫃好一會兒,給她沖了碗雞蛋甜酒。
“你趁熱喝,明日我竈上留些雞湯給你。”
穗禾手裡端着溫熱的碗,隻感覺自己身子都舒服了些。
她朝嚴婆子謝意地笑笑,慢慢喝了起來。
嚴婆子沉默了許久,才開口:“我是粗人,不會說話。”
“外頭寡婦都有媒婆上門,你這樣的品性,便是招贅也是行的。”
“過去好多丫鬟伺候完主子,也不是各個都有名分,好多都被放出去了,不照樣過得好好的!”
“咱們不是那些貴人,别把清白看得重要,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。”
說罷,她才敢小心翼翼地擡眼。
先前那些話,她生怕穗禾聽了不高興,可她就是嘴皮子癢,藏不住話。
可嚴婆子定睛望去,隻見穗禾正笑吟吟地看着她,哪裡有半分惱意?
“是了,可不是要把日子過好嗎?”穗禾肯定地說了一句。
伺候過陸瑾晏又如何?
她隻當被狗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