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鬟捂住耳朵,“你越說越像是勾欄那些做派了!”
嚴婆子扯開她的手,嘴裡呱啦呱啦繼續說着。
“啧,你在榻上若是一動不動的,那跟抱個大冬瓜睡覺,有什麼不同?”
“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,意思就是睡一覺就能把事解決了!”
小丫鬟聽得都快待不下去了。
隻是說着說着嚴婆子歎了口氣。
“各人有各人的難處,日子又艱難,咱們女人要是在榻上都樂不起來,那才是真難受!”
小丫鬟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,懵懂地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,我肯定樂着!”
嚴婆子快被她的話笑岔氣,可下一刻就笑不出來了。
“你這麼憂愁,還日日罵我,是不是榻上不高興了?”
“是不是大叔他”
“啊!”下一刻,小丫鬟尖叫一聲,抱着自己的手臂拔腿就跑。
嚴婆子氣勢洶洶,拿着燒火棍追着她要打。
小丫鬟沖出小廚房,嚴婆子鼻子都氣歪了,她生怕自己被她打一頓。
隻是才跑出門,就在門外瞧見一個熟悉的影子。
小丫鬟立刻沖上去,躲在穗禾身後。
抓着她的衣袖着急地問:“姐姐,你怎麼在這兒啊?不是在觀瀾院嗎?”
嚴婆子眼疾手快地收起燒火棍,瞪大眼打量着穗禾。
“穗禾你這是”
她生怕穗禾不得大爺喜愛,被趕了出來。
姑娘家的,若是破了身子,還不受待見,還不知道要怎麼難過呢?
若是大爺反悔,不将穗禾收房,這丫頭豈不是沒個好出路了?
嚴婆子越想越覺得男人都不是東西,穗禾這樣能支撐門戶的女子,清清白白地出府,不知多少人求娶。
可如今要是伺候過大爺的事傳出去,豈不是讓她隻能低嫁了!
穗禾聽了嚴婆子先前那番話,正有些臉紅耳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