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瑾晏才進正房,就看見穗禾難看的臉色。
他頓時有些氣惱,指着她罵道:“身子不适亂跑什麼?”
“若是你一直都規矩些,便是新夫人進門,我依舊護着你幾分,你盡可以放心。”
穗禾冷笑一聲,絲毫不顧及陸瑾晏陰沉的臉色。
“奴婢說過不跟您回京,就是不回。”
“奴婢說的不是漂亮話,是真心話!”
陸瑾晏漆黑的眸子深處湧現出怒意,他強硬地将她一把扯到自己身邊。
“我告訴你,你如今是我的人,别以為我會放走你。”
穗禾吃痛,倒抽一口冷氣。
陸瑾晏松開手,看着她表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手腕,當下隻覺得她是惺惺作态。
他攥住她的手腕,仔細看去,手腕處的确有些紅,應當是他先前用力所緻。
可手心的紅腫卻是超出他意料之外。
陸瑾晏皺眉,“這是怎麼了?”
穗禾甩開他的手,譏諷道:“大爺裝什麼?”
“若不是您用奴婢一家老小性命相逼,奴婢至死都不會伺候您!”
陸瑾晏勃然大怒,“你說什麼?我何時逼迫你家裡人?”
穗禾怒視着他,“胡嬷嬷使計算計奴婢家中欠債,還打傷奴婢家人,若不是您支持她,她哪來這麼大的膽子!”
“您便是記恨奴婢不順從您,可也不應該對奴婢家人下手!”
穗禾滿腔悲憤,說着說着就流下淚來。
“昨日我同鄉向我報信,可憐我被困在這兒,至今都不知家中消息!”
陸瑾晏被她通紅的眼眶刺了一下,聽着她先前的質問,他心裡的火氣更大了。
她伺候他,竟是被逼迫的!
陸瑾晏深吸一口氣,朝外高聲道:“将事好好查清楚。”
門外立刻傳來恭敬的回應。
陸瑾晏眯起眼打量着哽咽的穗禾,他冷笑一聲,“若真是胡嬷嬷所為,我定會治罪她。”
穗禾抽泣,壓根不理會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