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禾的手塗了碧玉膏,趕車的小厮幫着她提了那個小木桶去側門。
陸瑾晏坐在馬車裡,看着她下車時絲毫沒有停頓的腳步,搖頭失笑。
用不上他了,果真是無情。
角門外,穗禾才想進府,就被守門的小厮攔住了。
穗禾皺眉道:“這是怎麼了?我未曾有夾帶。”
小厮尴尬地指着那個小木桶,“你知道的,這外頭的吃食向來是不讓帶進府的。”
穗禾啞言,這種事過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她怎麼都沒想到,今日就拿不回去了。
穗禾不死心,仔細解釋道:“隻是豆幹,沒有旁的了。”
她打開小木桶給小厮看,可守門小厮臉色難看地搖頭,就是不放行。
穗禾沒辦法,看着那桶豆幹歎氣。
守門小厮撇撇嘴,“又不是值錢的玩意,算了吧。”
趕馬車的小厮笑了一聲,試圖解圍。
“穗禾姑娘不如給我吧,我家人多,正好炒了吃,不然你們都難做。”
穗禾歎了口氣,将小木桶給他,“你拿回家吃吧。”
趕馬車的小厮高興地謝了一聲,提着木桶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豆幹不宜做,穗禾心裡感激李和,這豆幹雖然她吃不了了,可沒有浪費就好。
她看了眼陸府外的巷子,外頭人影憧憧,熱鬧非凡,可她終是要進了這高門大戶,恪守規矩。
與此同時,馬車裡,陸瑾晏看了眼那桶豆幹,冷漠地移開視線。
“處理了。”他冷聲吩咐小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