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嬷嬷吓得放下酒壺,戰戰兢兢道:“大爺明鑒,老奴絕不是有意的。”
突如其來的一出戲,讓衆人都震驚不已。
胡嬷嬷是老太太身邊經年的老人了,向來進退得宜,做事妥帖。
倒酒如此簡單的活計,又怎麼會失誤呢?
可陸瑾晏手背上的酒實在是顯眼,衆人也都默默地放下筷子,看着這出戲要怎麼唱。
胡嬷嬷瞧着陸瑾晏難看的臉色,心裡明白這是大爺要為穗禾出氣。
她心裡叫苦,隻恨這個小蹄子真入了大爺的眼。
胡嬷嬷不敢含糊,立刻跪下,抹起眼淚,“求大爺饒恕老奴,都是老奴的不是。”
老太太于心不忍,看着陸瑾晏放低了聲音。
“晏哥,胡嬷嬷她也是一時不小心,你别與她計較。”
說完,她就招來丫鬟,要服侍着陸瑾晏去淨手。
陸瑾晏起身,擺手拒絕,沖穗禾伸出了手。
穗禾立刻掏出帕子給他,不敢有一點耽擱。
陸瑾晏擦着手上的酒水,看向胡嬷嬷的眼神十分淩厲。
“胡嬷嬷伺候祖母快五十載了,自是勞苦功高。”
“可這些日子來,做事倒是懈怠不少,失了分寸。”
失了分寸一出,胡嬷嬷臉色又難看了兩分。
這是要當着衆人的面,将她踩到底了。
老太太有些急迫,“胡嬷嬷你起來,到底不是大事,是晏哥你對她太過嚴苛!”
陸瑾晏冷眼望去,眸子裡一片寒涼,胡嬷嬷叫苦不疊,一點都不敢動。
“有人仗着伺候老太太久了,在外頭為非作歹,壞了老太太的名聲,不嚴懲不能警示府裡這群陽奉陰違的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