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她的計謀,穗禾冷靜地打斷,“這事隻要做了,就一定有纰漏,要不了多久怕是要被發現了。”
沉香輕笑一聲,眉眼彎彎,“我就是在賭。”
她有些驕矜地揚起下巴,“隻要這些時日我能有孕,二奶奶拿我半點辦法都沒有。”
“而我隻要生下個一男半女,在這府裡也算是立住了。”
那個“賭”字,聽得穗禾渾身難受。
她沉默了一會兒,才勸道:“能不能有孕天注定,你一味的強求,若是不能如願,該如何是好?”
沉香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,“我能成了二爺的房裡人,也是強求來的。”
“我不去争不去搶,就我姿色平平,怎麼做到通房?”
穗禾有些啞言,“你本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,日後做個管事姑姑也是好的。”
沉香撫了撫自己的衣袖,又摸了摸發髻上的金簪,自嘲道:
“我跟你可不一樣,你一門心思想出府,我可是拼了個命要留下。”
“誰叫我貪圖富貴!”
“要我嫁個外頭小民的吃糠咽菜,又或者嫁個粗鄙的管事,還不如殺了我。”
她圍着穗禾繞了一圈,看着她的身段和容貌,眼裡露出一絲豔羨。
便是比不上最為貌美的莺桃,可也比她出衆多了。
若是她生得有這般姿色,哪裡用得着費盡心思勾搭二爺。
二爺想必早就主動送上門了。
沉香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,“你知不知道,你這些日子錯在何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