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頭,将那枚荷包系在了穗禾的身上。
“給了你,便是你的。”
穗禾垂眸瞥了一眼那精湛的荷包,眼裡閃過一絲煩躁。
兜兜轉轉竟又回到了她身上。
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
穗禾福禮,态度依舊是無可指摘的恭敬。
可隻有她自己知道,她極力保持平靜,不讓他瞧出端倪。
一旁的何壽瞧着,眼睛都瞪大了。
大爺居然主動低頭了,竟一點對這丫頭的罰都沒有,真是前所未有的事。
過去哪個丫頭敢這般态度,不挨上幾闆子就怪了!
他眼睛瞪得像銅鈴,不斷示意穗禾多說幾句。
趕緊低頭啊,快認個錯,再跟大爺保證你日後一定繡個荷包啊!
連個木頭樁子都不如!
那好歹是踢一腳動一下,這位簡直紋絲不動,真是石頭做的心,怎麼都捂不熱。
穗禾态度不熱絡,陸瑾晏自是看得明白。
不過想着她既然痛快地喝了補藥,想必心裡對他,也不是十分的抵觸。
不過是因着他晾了她一日,使小性子罷了。
陸瑾晏笑了笑,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。
他拉着穗禾坐下,又讓人給她添一副碗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