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禾心裡燥得厲害,被迫承受他的欲念,可偏不能像昨日那樣反抗。
她攀着他的脖子,不讓他看見她面上的不耐和厭煩。
心裡祈禱時辰過得再快些。
她今日不像初回那般難受,嚴婆子說的話這時又浮現在她腦海裡。
穗禾自然不想看着他一個人痛快,可眼下她一聲不吭,隻當自己是個死人。
她順從,但卻不配合,陸瑾晏眼裡的情欲很快冷淡了下去。
他不悅地起身,徑直去了另一側梳洗,徒留穗禾一個在浴池裡。
穗禾睜開眼,聽着一旁響動極大的水花聲,默默松了口氣。
做盡了陸瑾晏不喜的事,她就知道,他絕不會委屈自己。
今日心裡生厭,明日心裡就會不耐,後日隻怕想把她打發得遠遠的。
她勾唇一笑,男人果然是賤皮子。
未占有你時,無論你是使性子還是使絆子,他都全然受了。
可等占有了你,你便是沒有變化,他都百般挑剔。
隻因覺得你就該永無止境地讨好他,而他就該高高在上地受了。
穗禾自顧自地梳洗,不等陸瑾晏就徑直出了淨房。
她今日做了綿裡針,刺得陸瑾晏難受可又說不出什麼,他隻怕心裡憋着火呢。
可穗禾正要走出正房,身後就傳來了些響動。
陸瑾晏一把摟住她的腰,冷笑了一聲。
“不暖床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