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覺得大爺有多偉岸,如今也就覺得他不過如此。”
穗禾笑彎了眼,“你說得沒錯,他也不過如此。”
再是位高權重,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男子。
視女子為他的附庸罷了。
“不說煩心的事,大太太說小廚房備了藕粉,我去取來,咱們一道吃。”穗禾笑着起身。
莺桃和紫茉雙雙拉住她,“一道去,你提不動。”
穗禾按住莺桃,瞪眼道:“你别去,再遇着二爺就不好了。”
莺桃嗤笑一聲,“如今有沉香在側,二爺哪裡想得起我。再說了,外頭曬,二爺定在屋裡躲着呢。”
她許久未回府,這會兒也是坐不住,硬是拉着穗禾和紫茉二人往小廚房去了。
大太太極為寬厚,除了藕粉,還讓人準備了些點心給她們。
穗禾三人一人提着一個重重的食盒,就往晚香院去。
隻是午後曬,她們就繞了些遠路,好一直有陰涼的地方遮陽。
從荷花池一周的長廊,途經觀景的攬月閣,走假山過涼亭,才能看見大太太的晚香院。
隻是才過了攬月閣,穗禾三人就遇見了提着食盒的陸瑾成。
穗禾眼尖,看見陸瑾成後,就立刻拉着紫茉将莺桃的身子擋在身後。
她瞧着那浪蕩子熱得汗流浃背,有氣無力,像條累得哼哧哼哧的老黃牛。
不過她很快對老黃牛愧疚了,這浪蕩子半點活計不做,哪裡比得上辛勞的老黃牛了?
穗禾瞧見在一旁給他撐傘的沉香,眼神示意讓她快些帶走陸瑾成。
沉香一眼就瞧見了穗禾和紫茉身後多站了一個人,她靈巧地擋在陸瑾成身旁,用傘遮蓋住她們的身影。
還柔聲細語地哄着陸瑾成,“府裡隻有您日日在老太太面前盡孝,老太太雖不說,可心裡都明白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