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柔聲細語地哄着陸瑾成,“府裡隻有您日日在老太太面前盡孝,老太太雖不說,可心裡都明白着呢。”
陸瑾成沒好氣地停住,沉香讨好地掏出帕子給他擦汗。
他煩躁地拿過帕子,自己擦了起來,“爺是信了你,這才大熱天出來自讨苦吃。”
“祖母一直都偏心,她眼裡隻有老大,就知道拿三瓜兩棗打發我!”
這話說的沉香都啞言了,陸瑾成見她不說話,“哼”了一聲,扔下帕子就走。
“你這幾日對我推三阻四,這是成了爺的通房後,不樂意伺候我了!”
“你不想伺候,多得是人伺候!”
陸瑾成頭也不回地往壽安堂走,沉香氣得死死攥住手,看他的眼神一片冰冷。
若不是他想多些月例銀子,她又怎麼會給他出主意。
他拿了銀子,倒是怪起她了!
沉香神情複雜地捂住自己的小腹,她這個月月事遲了幾日。
她一向很準,突然遲了,不免懷疑自個是不是有孕了。
雖說伺候二爺還不足一個月,她又喝了避子湯。
可就像她自己先前說的那樣,避子湯也不是萬全的。
沉香想起這幾日的謀劃,隻覺得是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
二奶奶就是再嚴防死守,也經不住老天就是要送她一場富貴。
沉香勾唇一笑,再過幾日她就能确信了。
隻是是藥三分毒,穗禾的補藥她就不喝了。
不過穗禾到底對她有用,那避子湯定不會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