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陸瑾成和沉香的身影看不見後,穗禾三人急匆匆地回了晚香院。
她們都是汗流浃背,發絲淩亂,一路回了後罩房關上門,各個氣喘籲籲。
莺桃委屈地紅了眼,“都是我不好,我就應該聽你們的,不該出去,不然也不會撞見二爺了!”
紫茉喘着粗氣道:“今日真是見鬼了,偌大的府邸,偏偏遇上了!”
“沒事,”穗禾安慰道:“沉香在一旁擋着,又有我們在前頭,他沒看見你。”
莺桃氣得狠狠捶了幾下枕頭,“明明就是他的不對,倒是我變成見不得光的!”
穗禾心裡無奈,陸瑾成是主子,便是他有錯,旁人也會尋無數個由頭為他開脫。
等再過些時日,隻怕無人知道真相。
提起他來,隻說曾經有個不知好歹的丫鬟勾引他不成,心裡有了怨怼。
穗禾憋着火,陸瑾晏對她何曾不是這樣。
除了她自個和身邊的人,旁的人都覺得她做了陸瑾晏的通房,那是燒高香了。
所以不管她願不願意,到頭來在外人眼裡,她依舊是那個攀高枝的丫鬟。
她的不願依舊被掩埋在深宅大院裡頭。
原本好好的氣氛,因着遇着了陸瑾成,一下就變得傷感起來。
莺桃咬着下唇,眉宇的憂愁擴大了不少,“先前還跟大太太略提了我的婚事。”
“大太太說了明年就去求老太太,把我放出去與表哥成婚。”
“可明年還遠着呢,我也被退婚了,這真是”
紫茉輕拍着她的背安慰着,與她也是感同身受。
她們都是陸府的家生子,生來就是陸府的下人,就連住的地方都是陸府後牆外頭,那片低矮的屋子。
莺桃的爹當年看上了莺桃的娘,特意求了主子的恩典,放了出府,這才不算良賤通婚。
可即便放了出去,也依舊沒有離了陸府那處家生子聚集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