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一路上,她發覺陸府的下人都不苟言笑,沒了往日的松快。
她皺着眉頭,心裡對外頭發生的事越加好奇了。
就這麼帶着滿肚子疑問,等她進了觀瀾院後,就看見小厮和婆子十分忙碌。
正門外,連翹瞧見了她,立刻大聲說道:“穗禾,你怎麼能如此懈怠呢?”
“隻顧着自個玩樂,連主子都不放在心上了。”
簾子打起,何壽沉着臉出來,“還不進來伺候大爺!”
穗禾隻覺得今日是倒黴透頂,一個陸瑾成,一個陸瑾晏,都不按常理出牌,打了她個措手不及。
她深吸一口氣,閉上眼掩去内裡的煩躁。
再睜開時,又是那個恭敬本分的丫鬟了。
進了正房,穗禾就看見陸瑾晏正擦拭着一把長劍。
那劍外表并不華麗,可卻泛着瘆人的寒光,一看就是見血封喉的寶劍。
穗禾直截了當地跪下,“奴婢有錯,回來遲了。”
陸瑾晏輕瞥了她一眼,手腕一抖,舞了個劍花。
那劍在空中劃出幾道,割裂空氣發出細微的鳴聲。
穗禾與之不過近在咫尺,隻覺得此時陸瑾晏若是松了手,怕是那劍就要落到她身上了。
她強忍着心裡的恐懼,一動不動。
那劍下一刻就來到了她的面前,劍尖離她的喉嚨不過一寸。
“說吧,去哪兒了?”
陸瑾晏俯視着她,眼裡冰冷至極。
穗禾梗着脖子,心裡的火就要沖破她給自己設立的籠子。
“奴婢去晚香院叙舊了,大爺不會因此就要殺了奴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