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(第2頁)

至于陸瑾成和澤哥,雖也是她的孫子,可怎麼也比不過前頭兩位。

這會兒陸瑾成不占理,即便大老爺和春姨娘使出渾身解數,讓老太太責罰陸瑾晏,也不過癡人說夢。

折騰了好一會兒,老太太眼不見心不煩,回了壽安堂。

大老爺深感在下人面前丢了面子,吹胡子瞪眼也沒招,隻能回自己院子生悶氣了。

至于陸瑾晏敲打過府裡的下人謹言慎行後,出府處置一攤子案子。

往日熱鬧的翠微院,如今隻有凄凄哀哀的哭聲。

五日的時光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

穗禾養了這些時日後,身上的傷好了大半,就隻有脖頸的淤痕還看着瘆人。

她如今說話好多了,不像那日說一個字都刺痛萬分。

許是因着她在觀瀾院養傷,老太太也沒來找她麻煩。

穗禾心裡總算沒有那般忐忑了,她生怕她咬傷陸瑾成的耳朵,讓這五日又出了波折。

也是因着陸瑾晏回京在即,觀瀾院裡的下人終日異常忙碌,整理出數個箱籠。

穗禾雖在陸府當差十年,可她一向節儉,整理了幾日,也不過兩個包袱罷了。

後罩房裡,她看似沉穩地坐在榻上,實則心裡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。

隻盼着日子再快些!

再快些!

她雙手合十,誠心禱告。

她的磨難太多了,讓她如願一回吧。

許是佛祖顯靈,直到陸瑾晏出府前一晚,她都未曾再見他一面。

穗禾心裡大定,懷着不舍的心去了晚香院。

大太太知道她明日就要離府,又是不舍又是為她慶幸。

她看着穗禾給她磕頭謝恩,總是能想起她幼時也是這般跪在她面前,求着她進府。

一晃數年,到底是要分離了。

大太太紅着眼,讓青蘿取了一個荷包過來。

“拿着收好,就當是我給你的體己銀子,切莫讓旁人知曉。”

這個五彩如意紋的荷包針腳細密,穗禾一看就知是大太太親手做的。

她感動不已,接過荷包哽咽道:“多謝大太太,您給奴婢的恩惠實在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