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禾抱住他的脖頸,在他耳邊用氣音道:“大爺先前這般對我,這滋味不好受吧?”
陸瑾晏吃痛,嘶了一聲,雙手撫向自己的腰間。
他垂眸看着他與她糾纏在一起的發絲,腦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。
陸瑾晏将她攬腰抱起出了浴桶,不顧她的掙紮,将她扔回榻上。
穗禾想起身,他卻俯身下來,讓她動彈不得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身上的水珠都慢慢轉變成了汗珠,陸瑾晏才放開手腳酸軟的她。
穗禾一把推開他火熱的胸膛,看着榻上的淩亂,她的臉頰跟火燒了似的。
“荒唐!”
她罵了一聲,陸瑾晏卻笑了。
他下了榻,不顧她的掙紮,将她扯進小隔間裡。
裡頭還剩下幾桶幹淨的水,正好夠兩人梳洗。
穗禾見他的眼神熾熱,當下不敢耽擱,飛快地梳洗好出去了。
除了這正艙,她也出不去别的地方,當下隻能睡在拔步床最深處。
夜晚江面的風倒是格外涼快,陸瑾晏掀開床幔上榻,帶進一身清涼。
他看着隻給他留有後背的穗禾,躺下後伸手箍住她的腰,将她帶進自己懷裡。
他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:“你若再敢胡鬧,我還有更荒唐的!”
穗禾睜開假寐的雙眼,怒氣沖沖道:“大爺對我不荒唐,我怎麼胡鬧?”
“怎麼先得利者,如今倒打一耙怪罪起我了?”
陸瑾晏冷笑道:“你就這個樣子,等磨盡我對你的情義,有你後悔的時候!”
穗禾不理會他,她掙紮了幾下,艱難地遠離了他的束縛。
她縮在榻邊,恨不得他的“情義”早日散去。
好一番情義,害透了她!
官船還在搖搖晃晃地航行着,略微的颠簸卻讓早已疲憊的穗禾,很快就熟睡了起來。
許久過後,陸瑾晏睜開雙眼,毫無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