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禾心裡一顫,試圖将他糊弄過去。
“我不笨,京裡的守衛何其多。”
“如今都進京了,我自然不會和自己過不去。”
她嘴上說着安撫陸瑾晏的話,實則心裡七上八下。
先前那封家書,就是很好的例子。
陸瑾晏看着她極力保持平靜的模樣,嘴角浮現玩味的笑。
“你不笨?”他反問道。
随後便自顧自地開口:“你一味地想逃,想遠離我,為此不惜試圖逃出濟甯府。”
“可你可曾想過,你沒有路引,能逃到哪去?”
“你以為逃,是隻靠着你一雙腿就能逃的了?”
“天真至極!”
他逼近了她,幾日前冷靜下來的怒氣,這會兒功夫又卷土重來。
“如此你還覺得自己不笨?”
他連續地逼問,讓穗禾膽戰心驚,連站都快站不穩了。
她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扒了皮一樣,赤裸裸地站在陸瑾晏面前。
就像她費盡心思想出來的法子,在陸瑾晏眼裡不過玩笑一場。
她閉上眼,又羞又惱。
頭一回她覺得自己蠢笨,過去那些個小聰明能讓她過得好些。
可如今這些小聰明,隻會讓她在不知情的時候摔成重傷。
她一心想逃,竟然忘了路引這般重要的物件。
又或者是陸瑾晏有公務在身,無人敢來巡查他名下的仆從,這就讓她放松警惕了。
許久後,她顫抖地開口:“我确實不聰明。”
“能學來您一分,已受益終身了。”
陸瑾晏滿意地看着她深受打擊的樣子,放緩了語氣。
“每三月,我會讓人回江南,讓你們互通書信。”